走进华测检测：检测认证机构提升国际服务能力的实践 | 跨越山海

随着市场对产品质量的要求持续提升，检测认证行业的“存在感”不断增强。今年3月25日，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印发了《上海市促进检验检测认证行业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2025—2027年）》，提出“培育壮大经营主体”、“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加速动能模式转化”、“提升国际服务能力”、“赋能产业优化升级”以及“优化公共服务供给”等六个具体促进行业发展的发力方向。其中，“提升国际服务能力”与中国检测认证企业的全球化息息相关。

总体来看，目前中国检测认证行业在全球市场的话语权还不强。但国内众多检测认证企业期望能够走向全球，行业的领先者也已经进行了全球化实践。

本篇案例我们关注中国检测认证行业首家上市公司——华测检测认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华测检测”）的出海经历。第一财经研究院来到该公司进行调研，并与公司总裁申屠献忠进行交谈，了解华测检测的出海状态和行业趋势。

华测检测成立于2003年，企业的成立可以总结为华人创业的故事。华测检测的创始团队里有湖北人、中国台湾人以及中国香港人，也有美籍华人，他们有着不同的工作经历。那一年，他们聚集在深圳，梦想成立一家华人的检测机构，企业中文名“华测检测”由此而来。

这家由华人共同创办的检测机构开始就志在全球，具有全球化基因。华测检测的英文名Centre Testing International（简称“CTI”）自企业成立以来一直未曾变过。从最初就定下的International（全球化）理想，伴随着企业发展。

在担任华测检测总裁前，申屠献忠曾是一家总部位于瑞士日内瓦的全球知名检测机构在中国最早的几名员工之一。他在该机构担任过不同职位，最高至全球执行副总裁，负责全球消费品检测服务。多年国际化的工作经验，让申屠献忠意识到凡是市场容量大的国家，都应该有全球性的检测认证机构，中国恰恰缺少这样的机构。因此，2018年，他选择回到中国，接任华测检测总裁一职，希望能带领一家中国企业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全球检测认证机构。

一、在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契机下走向全球

开展检测认证业务需要资质。华测检测在国内获得了中国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CNCA）批准，是中国合格评定国家认可委员会（CNAS）和检验检测机构资质认定（CMA）认可机构。企业在海外多个国家同样也获得了认可，拥有欧盟NB（Notified Body）指定认证机构（即欧盟权威公告机构）、欧盟CE（欧洲安全合格标志）认证机构、TIC Council（即TIC国际检验检测认证理事会）全球董事会成员等头衔。

2024年，华测检测境外收入3.67亿元，同比增长6.44%，占总营业收入的比重为6.03%。单从这几个数字来看，华测检测海外收入水平不算高，似乎与企业检测认证服务在海外广泛获得认可的情况并不完全匹配。

企业业务属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这样的差异。

许多产品在市场上销售都需要经过检测或认证，华测检测提供这类检测认证服务。目前，企业大约八成的付款客户都是国内客户，因此大部分收入是国内收入，境外收入占比较低。然而，在部分情况下，国内客户购买华测检测服务的背后，是国际买家和国际法规的要求。比如，RoHS（Restriction of Hazardous Substances，即《关于限制在电子电气设备中使用某些有害成分的指令》）合规是相关产品进入欧盟市场的门槛。中国制造商若要出口此类产品至欧盟，需要整条产品供应链进行RoHS检测。此时，从表面来看，向华测检测付款的客户是中国企业，但实质性的贸易却是国际化的，它们之所以会选择华测检测的服务，是因为其检测报告具有国际公信力。

作为检测认证服务供应商，华测检测的全球化支撑着其他中国企业出海。华测检测在海外布局的认证机构主要服务于中国客户，在这样的业务模式下，其他中国企业的出海也带动了华测检测的海外布局。

2008年，华测检测在新加坡成立子公司，成为公司开启海外布局的标志；2012年，华测检测在美国成立子公司；2013年通过收购英国CEM公司70%的股权，成为NB认证机构；2015年，在新加坡成为发证/认证NCB（National Certification Body，即国家认证机构）。这些海外布局可以认为是华测检测相对早期的全球化。开启这一阶段全球化的契机正是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产品出口对检测与认证服务有着极大的需求。Wind数据显示，1998—2024年，大量制造业企业将产品出口至欧美市场，两个市场合计占中国出口金额的比重一直高于35%。为这些向欧美出口产品的制造业企业提供服务支撑，是华测检测在美国和英国布局的重要原因。值得一提的是，华测检测2007年在中国香港设立子公司实际上也受到了中国产品出口的影响。当时，许多欧美大型买家在中国香港设立了采购办公室。

目前，华测检测的子公司、测试机构、认证机构、销售机构、合作实验室等多类海外分支机构广泛地分布在新加坡、美国、英国、德国、希腊、日本、韩国等19个国家。近年来，华测检测推进东南亚战略布局的动力之一是基于很多中国企业进行供应链优化，到东南亚国家投资的趋势。

二、在中国成为世界市场的趋势下开拓海外客户

当前，华测检测的检测认证业务主要涵盖生命科学、贸易保障、工业测试、消费品测试以及医药及医学服务五大板块。其中的贸易保障板块主要涉及电子材料化学及可靠性领域，所涵盖的RoHS检测是华测检测起家的地方。这项业务与“出海”息息相关，虽然它并不会直接体现在企业的境外收入上。自2003年华测检测注册至2009年上市，一直是这项业务支撑了企业的盈利。

华测检测上市后有了更充足的资金，在当时国内市场对环境和食品安全问题越发重视的背景下，企业拓展了生命科学板块业务。当前，该板块主要涵盖环境检测领域以及食农检测领域，较多地面向国内客户，是华测检测营业收入的重要来源。2024年年报显示，该业务占企业营业收入的比重高达46.69%。

除此之外，华测检测也抓住了国内新能源汽车、芯片半导体、生物制药等行业快速发展为检测认证行业带来的机遇，最终形成了当前企业的五大业务板块和十个事业部。

目前，企业拥有超过三十条产品线，每条产品线对应一个行业的检测认证服务，大多数产品线以国内业务为主。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华测检测的客户局限于国内企业。华测检测为一些国内制造业企业出海提供服务，同时也支持海外产品来到中国。申屠献忠说，中国正成为世界的市场，许多国外品牌想要进入中国市场，它们需要根据中国的标准完成测试和认证。此时，华测检测虽然提供的是国内的检测认证服务，但服务对象却是海外客户。华测检测在国内为海外客户提供检测认证服务的收入虽然并未计入企业的境外业务收入，但实则也是企业全球化的表现。

三、加速推动的海外并购策略

华测检测的海外服务网络覆盖19个国家的背后，是企业进行了不少海外并购。目前，华测检测不少海外分支机构都并非是“从零建起”，而是通过收购途径实现。

自2008年开启海外布局后，华测检测开展了多项海外投资。比如，2013年，收购了英国CEM公司70%的股权；2014年，收购了围绕船舶做无损检测的新加坡POLY NDT公司70%的股权。2020年，华测检测加速开展并购活动，大力推进全球化进程。同年，企业收购了新加坡POLY NDT公司剩余30%的股权，并购新加坡船用油品检测公司Maritec公司100%的股权；2021年，收购了专注汽车领域检测业务的德国易马公司90%的股份；2024年，完成了对服务国际海运业、石油业和其他工业领域的希腊NAIAS实验室（即NAIAS SCIENTIFIC ANALYTICAL LABORATORIES SOCIETE ANONYME）的收购。

华测检测海外并购涉及的领域颇为广泛，开展这些并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申屠献忠讲述了华测检测国际并购的两个主要方向。

第一个并购方向是与企业国内业务有所协同的并购。通过这类并购，华测检测能够更好服务身处国内的企业，并进一步支撑其他中国企业的出海。比如，企业对英国CEM公司股权的收购就是这类情形。通过这次收购，华测检测扩大了业务，成为了NB认证机构，从而能够帮助更多中国企业出口产品。华测检测对德国易马公司的收购同样也是在这一类并购方向下作出的决定。企业在自身已有检测能力的基础上，通过收购拓展了相关的咨询和工程业务能力。由于易马公司过去在德国为当地车企，如奔驰、宝马、大众等提供了多年的服务，更了解它们的需求，这项并购也帮助华测检测成为这些德系车企在中国的主要检测机构。

另一个并购方向则是在其他国家建立服务网络，以开拓海外市场，服务海外客户。当前，华测检测重点关注东南亚市场，除了受到上文提及的一些国内制造业企业来到东南亚投资的影响外，还有以下几个重要原因：第一，当前东南亚国家的生活水平不断提升，当地人对产品的安全、品质要求变高，从而带动了当地对检测认证服务的需求。同时，与国内市场近两年存在一定的内卷现象相比，东南亚市场相对健康，华测检测在东南亚市场看到了较大的发展空间。第二，华测检测早在2008年就在新加坡布局，当前企业有三个分支机构在当地运营，在新加坡有着较为成熟的团队，为企业在东南亚市场发展提供了较好的基础。

在确定并购方向的基础上，如何选择具体的并购标的，华测检测同样有着自己的心得。申屠献忠告诉我们，并购肯定会遇到一些困难，良好的判断能力及整合能力是减少困难的最好方式。即使如此，企业仍然可能面临因无法准确预计未来海外政策环境的变化，导致并购后业务发展不如预期的情况。

申屠献忠也向我们提供了几个选择海外并购标的时的考虑方向，比如标的企业与并购方战略配合情况；标的企业的合规性、财务情况、市场竞争力、团队情况、企业文化、价格；以及并购方是否能够很好地整合标的企业。

华测检测在并购前会对标的企业进行法务、税务、财务以及业务尽调。其中，业务尽调由企业自身完成，其余的尽调会有专业机构的参与，并购标的所处地的律师团队也会加入到尽调工作中。

在每次并购前，华测检测均会制定周详的整合计划。在考虑自身能否很好地整合标的企业时，便会基本决定并购后如何管理标的企业。目前，华测检测每个海外分支机构的管理方式并不完全相同。但总体而言，是以当地人管理为主。企业拥有在海外寻找当地可靠管理团队的能力，但也会在部分情况下派人到当地进行管理。比如，华测检测并购的希腊NAIAS实验室管理人员便是由新加坡派去的。这样的安排是基于新加坡良好的港口情况，华测检测早期便将企业的整条船舶产品线的运营中心设置在新加坡，船舶相关的管理团队也大多在新加坡。同时，企业所并购的希腊NAIAS实验室与新加坡Maritec公司的业务基本一致，只是区域有别。而团队之前已经较好地整合了新加坡Maritec公司。这样的情况下，企业认为新加坡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来到希腊对NAIAS实验室进行管理是较好的选择。

四、企业全球化最重要的是团队能力

华测检测强调管理人才需要拥有国际眼光、全球战略思维以及海外实际运营管理经验。这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企业海外并购是否顺利，也是当前华测检测较多管理人员拥有外资企业工作经验的原因。在调研中，申屠献忠多次提到“人才”在企业全球化进程中的作用。但这里提到的“人才”并不局限于管理人才，销售、研发以及实验人才也包含其中。

无论是检测机构还是认证机构，团队和人才都毫无疑问是它们能够获得资质的关键因素。对检测机构而言，设备固然重要，但很难因此使服务脱颖而出。测试技术能力是否强大、实验室运营体系是否规范和完整是获得全球认可的关键，这背后则是高水平的技术人员和实验人员。对认证机构而言，它们对人才往往有着更高的要求，企业需要拥有高水平的专家才能获得资质。

获得国际资质需要怎样的团队？华测检测的经验是：当前，有些国际资质只需企业在中国的团队拥有足够的能力，即能够申请成为国际服务机构。但也有一些国际资质需要企业在当地拥有实验室或认证能力，在当地拥有经验丰富的团队才能申请。比如，欧盟近期生效的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全称为Carbon Border Adjustment Mechanism），即要求欧盟进口的钢铁、水泥、铝、氢、化肥以及电必须经过当地的碳排放核查机构核查。又比如，欧盟进口汽车或汽车零部件等需要经过E/e-Mark认证，而成为E/e-Mark认证机构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在当地拥有团队。

部分海外资质对企业有拥有当地团队的要求。然而，对检测认证行业而言，要完全做到独立、从零开始在海外建立成熟的团队难度并不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并购就是企业快速获得当地团队，获得相关资质的一个重要方式，尤其是当企业初次来到一个新的国家时。但当企业已经在海外地区并购了一家企业，拥有了能力强大的当地团队和部分领域的检测认证资质后，再去扩展业务领域和服务范围就会相对容易。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往往只需要再补充吸纳部分人才即可。比如，华测检测在爱尔兰设立NB认证机构即是这种情形。企业早期通过收购英国CEM公司70%的股权，成为了NB认证机构。然而，英国脱欧后，英国的机构无法再作为欧盟的认证机构。在这样的背景下，华测检测基于原有的英国团队和认证能力，补充了部分人才，不需要再进行并购，即实现了在爱尔兰设立NB认证机构。

申屠献忠强调，资质实际上只是进入相关领域的门槛，好团队的作用并不止于帮助企业拿到资质。好团队意味着了解客户的需求，并能够用自己的技术能力真正帮助客户解决问题——这才是华测检测最主要的竞争力。有些认证要求必须由第三方机构来完成，但也有部分认证客户企业可以通过自我声明达成。在第二种情况下，作为第三方机构的华测检测，只有做得比客户更专业、更有效率，才能吸引客户选择华测检测的服务。对此，华测检测的做法是在客户的产品没有通过测试时，企业工程师帮助客户一起分析需要更替哪些材料、零部件等，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使产品通过测试。

五、全球测试标准有待进一步趋同

国际标准是企业出海的通行规则。对企业而言，参与国际标准的制订、修订意味着它在所处行业中获得了全球更广泛的认可。

近年来，中国不断推动国家标准与国际标准接轨。市场监管总局修订出台《采用国际标准管理办法》，于今年6月1日起施行。与此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基于中国技术，参与甚至主导了国际标准的制定。华测检测就是其中一家。

华测检测重视人才，是民营企业中最早成立研究院的机构。2007年，企业成立了CTI华测检测研究院。针对多国法律法规，研发相应的检测方法即是其业务之一。凭借被国内外广泛认可的技术能力和技术专家资源，CTI华测检测研究院参与了690多项国际、国内行业标准的编写。其中，14项均为三大国际标准组织中ISO（即国际标准化组织）的国际标准。全球第一部ESG国际标准——ISO《实施环境、社会和治理（ESG）原则框架》（简称《ESG实施原则》）的制定工作即有华测检测的参与；《ISO 4134：2021 肉与肉制品中谷氨酸含量的测定》更是由华测检测主导的。除此之外，华测检测也在部分领域中对全球各国提出的国际标准进行统筹和协调，并推动中国提出的部分国际标准项目，增加了国内外同行的交流。作为中国检测认证行业的领先者，华测检测不断推进中国在制订、修订国际标准方面的参与度。

作为检测认证行业国际标准的制定者之一，华测检测对于当前全球测试体制的现状也有着自己的看法——虽然各国检测体制总体趋势一致，但并未充分趋同。

当前，同一个产品出口至不同国家需要完成不同测试的情况是较为普遍的。比如，针对玩具产品出口，澳大利亚采用了相应的ISO标准；而美国采用的则是CPSC（即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Consumer Product Safety Committee）、ASTM（即美国材料实验协会，American Society of Testing Materials）的标准。不同市场采用不同的标准，使企业出口玩具产品并不便利。检测认证行业同样如此，虽然也存在国家之间互认的情况，比如，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实验室认可委员会，中国的实验室认可委员会即是CNAS。国际实验室认可合作组织ILAC（International Laboratory Accreditation Cooperation）的存在，使得中国CNAS认可的机构能够高效地获得部分海外国家的认可。然而，作为CNAS认可的机构，华测检测仍然会遇到这些海外国家客户要求企业获得当地实验室直接认可的情况。

六、可持续发展要求推动了认证检测行业的发展

华测检测对可持续发展的较高关注源于企业对所处行业的认知。申屠献忠提到，检测认证行业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世界更加健康、安全、环保、节能。以服装相关检测为例，过去主要围绕衣服洗后是否会缩水、颜色是否会沾染等问题进行检测，现在则会针对整条制衣供应链使用的化学品是否安全、会造成怎样的环境污染等问题进行检测。可以说，正是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提升带动了检测认证行业。当前，发达国家的法律法规普遍对产品的可持续性有着较高要求，也影响着华测检测的全球业务和布局。比如，华测检测收购希腊NAIAS实验室即是为了进一步完善企业在全球航运绿色能源领域的布局。

事实上，华测检测对可持续发展的重视也体现在全球化运营的其他环节中。比如，华测检测在选择海外并购标的时会着重考虑标的企业的合规性；获得了国际可持续发展和碳认证计划（简称ISCC）委员会资质认可；参与了全球第一部ESG国际标准《ESG实施原则》的标准制定工作。

绿色低碳和ESG服务是华测检测技术服务事业部的主要业务之一。企业拥有相关领域的专业团队，充分了解全球各地对ESG的要求。这样的业务背景帮助华测检测尽量避免全球化运营过程中的ESG合规问题，也成为企业不断提升自身在ESG方面表现的动力。2022-2024年，企业均入选了Wind中国上市公司ESG最佳实践100强。华测检测在近一年中发布了《2024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报告》和《华测集团碳中和白皮书》，后者是国内检测认证行业的首个碳中和白皮书。

七、华测检测全球化三方面经验总结

华测检测的全球化形式多元化——企业有国际化团队、全球多地布局以及多个国家的资质认可；支持了全球化客户出海；参与了国际标准的制定。

首先，强大的测试能力以及规范的实验室运营是检测认证企业取得全球资质的基础。强大的团队在其中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针对部分海外资质需要企业在当地设立机构才能取得的情况，通过并购获取当地团队是较为快速获取资质的做法。此外，当企业在海外当地已经拥有了检验认证机构后，再扩展业务领域和服务范围时，可以通过吸纳补充相关人才至团队，提升团队实力以获取新的资质。

其次，吸纳拥有全球视野和海外运营经验的管理人才。对华测检测而言，并购是企业拓展全球市场不可或缺的一环。企业认为拥有全球视野和运营经验的管理人才意味着能够更正确地做出并购决定。华测检测也提供了选择并购标的时一些重要的观察角度，如与并购方战略配合情况；标的企业的合规性、财务情况、市场竞争力、团队情况、企业文化、价格；以及并购方是否能够很好地整合标的企业等。

第三，服务业企业在支撑中国企业出海的同时，也可以进一步开拓海外客户。作为检测认证服务供应商，华测检测扩大业务领域及海外布局与中国企业的“走出去”和海外企业的“走进来”情况息息相关。当前，企业关注到东南亚市场的发展空间，也发现随着中国市场对其他国家企业的吸引力不断增强，海外企业对国内的检测认证需求服务随之提升，为企业带来了新机遇。

（本文题图来源：第一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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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李嘉怡 第一财经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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